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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老兵人生中难忘的cf体验黄鱼两个“十小时”

网络整理 2017-05-15 本地信息
(原标题:一位老兵人生中难忘的两个“十小时”)

  这些勋章奖章见证了杨同泰老人经历的烽火岁月

老兵档案

杨同泰,1923年农历8月26日出生,山西省定襄县人。1937年参加革命,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先后参加了青化砭、羊马河、蟠龙、二打榆林、沙家店、延清、宜瓦等转战陕北的14场战役。历任宣传队长、敌工干事、连指导员、营教导员、团政委、兰州军区空军工程部部长、兰州军区空军副参谋长等职。1983年离休。荣膺三级独立自由勋章、三级解放勋章、独立功勋荣誉章、人民功臣章等勋章奖章。

5月9日,记者来到空军西安干休所,当老兵杨同泰得知记者要采访转战陕北那段辉煌岁月时,94岁高龄的他一下子提起了精气神,饱含深情地讲起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两场战斗,讲起了他人生中刻骨铭心的两个“十小时”。

常高山“十小时”

血战沙家店歼敌王牌师

1947年,党中央转战陕北开始时,是我参加革命的第10年。那一年,我24岁,在西北野战军新四旅十六团一营一连当指导员,被称为“年轻的老兵”,而旅、团长则直呼我“小鬼”。

在沙家店战役之前,榆林战役我也随部队参加了,虽我军歼俘敌人五千多人,但攻城未果,我心里也一直憋着一股火。

让人着实未想到的是,给敌人当头一击的机会很快来到了。离榆林战役结束还不到十天,援榆的敌三十六师师长钟松叫嚣“一战结束陕北问题”,进城第二天,他率兵转向南下,企图与北上的敌人两个主力军会合,再南北夹击吞掉我西北野战军。

对于敌人的计划,我军早有应对之策。我所在的新四旅十六团早早就赶到沙家店的常高山,挖了掩体备足了弹药,静等敌人进入埋伏圈。

1947年8月20日,敌三十六师大摇大摆进入了我军伏击圈,沙家店战役打响了。我们先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猛烈炮击,顿时硝烟蔽日,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夹杂着敌军的嚎叫声。两个小时后,敌师长钟松发觉不对,急令其一二三旅赶紧抢占常高山。

常高山是当地一个小村庄的名字,同时也是村边一座土山的名字,此山是这一带的制高点,西野教导旅旅部指挥所就设在山顶,战斗打响以后,彭德怀司令员仅率几名参谋人员来到这里,在山顶指挥所亲自指挥作战,所以常高山的安危,直接关系到战局的变化。

敌一二三旅靠近常高山后,向山顶发起了疯狂的强攻,我们居高临下沉着应战,多次打退敌人进攻。有的局部阵地遭到敌军轮番冲击,发生白刃战,我们十六团毫不含糊,都以泰山压顶之势击退了敌人。

但生死关头,敌人稍作喘息又发起了新一轮进攻。身边一名战士牺牲了,我从牺牲战友的手中拿过轻机枪,对着冲在前面的十几个敌人就是一阵猛烈地扫射,战友们也将手榴弹投掷过去,敌人在惨叫声中纷纷倒下了。不过,敌人步兵刚刚退下,敌人的炮兵又发起了猛烈的炮火攻击,炮弹在呼啸声中纷纷落到我们的阵地上,山上的黄土高坡,被炸得黄土飞扬。

战斗从上午九点多一直打到晚上七点多,一直打了十个小时,敌人终于放弃了进攻,从半山腰往沟下跑。我军主力从沟底两侧夹击,将敌人分割成几段,敌师长钟松偷偷换上便装,趁着夜色溜了,敌一二三旅少将旅长刘子奇被活捉,我军毙伤、俘虏敌人六千多人。

曲思教“十小时”

一个团阻敌十个团

沙家店战役大捷之后,更加激发了战士们的战斗热情,战士们心里发痒、求战心切啊!

我所在连队的战士纷纷摩拳擦掌,班长排长把请战书送到了连部,让我和连长表个态,我和连长二话没说,怀揣着请战书跑到营部未见营长,又跑到十六团团部,赶紧把请战书递给团首长,表明了誓死保卫党中央、保卫毛大大的决心。团长袁学凯(开国少将,原兰空副司令)、政委常祥考对视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,团长当胸擂了我一拳:“好你个小鬼,还赖到团部不走了。只要大家斗志高昂练好本领,咱有的是大仗硬仗可打啊!”

10月初,我们十六团接到上级命令,为保证兄弟部队顺利攻克清涧县城,要迅速奔赴清涧以南的曲思教一带,扫清敌外围堡垒,阻击敌人援兵。

刚赶到曲思教,西北野战军司令部又直接电令我们团向清涧南部的石台寺发起进攻。此时的陕北,天气已经寒冷,到了晚上更是寒气袭人,我们在黄土高原跋涉了一百多公里、过了三条冰冷刺骨的河流,于10月8日拂晓赶到石台寺,顺利攻克了敌人三个碉堡,占领了石台寺南山。我们团一连小号兵到窑洞后边小便,也没带枪,却捉了两个俘虏回来,还缴了两支枪。

正在我们欢庆胜利时,西北野司发来急电:敌二十九军军长刘戡率十个团从延安出发,增援清涧被困之敌,十六团须在最短时间内返回清涧城南的曲思教,阻截抗击增援之敌。我们团经过一天两夜急行军,于10日到达曲思教,修筑了工事,准备迎头痛击敌人援军。

11日拂晓,敌军刘戡部以所谓“方形战团”向我阵地发起进攻,兵分五路,每路两个团齐头并进,当时敌人的兵力十倍于我。从清涧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,我军一、三纵队正在攻城,我团拼死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天,拒敌于清涧城门之外。

我们深知真正的考验到了,我团阻敌的战术分为远、中、近的层次式打击,远即在敌人发起进攻之初,用迫击炮、火炮对沟底的敌人进行猛烈轰击,以杀伤敌人有生力量,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;中即敌人进攻到半山腰时,集中优势火力阻击敌人;近即敌人进攻到我阵地前,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条件,把手榴弹投入敌阵,然后,我们将用白刃战与敌军拼到最后一刻。

沟底里、山坡上、阵地前,在爆炸声中,敌人血肉横飞;在弹雨中,敌人如被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;在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中,敌人哀号惨叫。但是敌人攻击的炮火也很猛烈,突然,我感觉脚下一声震动,转身一看,在自己左侧四五米的土坡上,居然扎着一枚没有爆炸的炮弹!我来不及害怕,一口气向敌人投出去了四五颗手榴弹,跟战友们一起,打退了敌人的这次进攻。

在炮声中,我的耳朵已经听不清声音。一个小战士左臂中弹血流不止,可他让卫生员简单包扎后又投入了战斗,我让他撤到二线,他脖子一梗、瞪圆眼睛吼道:“我还有右手臂,还可以扔手榴弹!”说着向攻上来的敌军扔了两颗手榴弹。这个小战士就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。这场战斗,我们团打退了敌军十个团七八次进攻,没有让敌刘戡部援军越过曲思教。下午四时,西北野司发来电报:清涧守敌全部被歼。我们团才陆续撤出战斗,团政委常祥考远眺着夕阳,留下一句话:“残阳如血!”

这场战斗从拂晓六点进行到下午四点,又是打了十个小时。在我的战斗生涯中,这十小时是如此惨烈,如此厚重,如此令人难以忘却。

文/图记者张永

(原标题:一位老兵人生中难忘的两个“十小时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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